华佗是我国历史上最盛名的神医,他的身事、医学成就以及在亳州活动经历,至今疑云重重,名著《三国演义》记载,是曹操杀了华佗,历史与事实究竟如何?
麻沸散是华佗创制的用于外科手术的麻醉药。《后汉书·华佗传》载:“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kū,剖开)破腹背,抽割积聚(肿块)。”华佗所创麻沸散的处方后来失传。传说系由曼陀罗花(也叫洋金花、风茄花)1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4钱,天南星1钱,共6味药组成;另一说由羊踯躅3钱、茉莉花根1钱、当归3两、菖蒲3分组成。据后人考证,这些都不是华佗的原始处方。
1979年中外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华佗神方》,其中所载的“麻沸散”配方是:羊踯躅9克、茉莉花根3克、当归30克、菖蒲0.9克,水煎服一碗。书中还记载了此方专治腹中病结或患圆形或长形肿块,各药不效,必须割破小腹取出,或脑内有病,必须劈开头脑,取出病邪之物则头风自去。服此能令人麻醉,不知人事,任人劈破不知痛痒,说明麻醉作用还很强。由此可知华佗当时对于脑外科和普外科及麻醉学方面已达到相当水平。
据史料记载,麻沸散中用到的一些中草药,最初是用来制作蒙汗药的,在华佗之前就有人使用。不过,他们或是用于暗杀或是用于劫财,真正用来治病救人应始于华佗。华佗总结了这方面的经验,又观察了人醉酒时的沉睡状态,发明了酒服麻沸散的麻醉术,便应用于医学,从而大大提高了外科手术的技术和疗效,并扩大了手术治疗的范围。自从有了这种麻醉法,华佗的外科手术更加高明,治好的病人也更多,看来华佗为曹操麻醉开颅一事也是有可能的。关于麻沸散中曼陀罗花(洋金花)的发现,在亳州还流传着一段令华佗伤感的故事。
亳州学者颜语查引有关文献说:华佗在給病人开刀的时候,看到病人非常疼痛,他就想在中药里头找到一种具有麻醉性能的药材,因此他就经常带着他的夫人、孩子(小名沸儿)外出寻访和采药。据传说,有一次华佗又带着夫人孩子外出寻访和采药,由于他们只顾着与乡村土医讨教,没能看好孩子,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当华佗夫妇找到他们的孩子的时候,孩子已经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他。此时孩子手里拿着一把开着紫色花的植物,这个时候华佗意识到他的孩子可能是误食这种叫着曼陀罗花而被麻醉了,由于误食过量,孩子再也没有醒过来,为了纪念沸儿,华佗就把发明的麻醉药命名为“麻沸散”。
有了麻沸散,华佗是否给曹操做了开颅手术呢?
据亳州市人民医院夏克平主任医师考证和分析:由于头颅的结构和手术较为复杂,头颅麻醉要求技术高、时间长,所以华佗为曹操开颅取风涎的手术,显然没有实施,以此惹恼曹操,导致被曹操杀害。但麻沸散的发明,依然是华佗对世界医学最大的贡献。
梁爽是亳州市一位年轻的民间文学学者,一直从事关于华佗的研究工作,并著有文章《一场关于误会的往事》阐述他对华佗之死的不同看法。梁爽说:华佗遭曹操杀害,是因为他的思想过于前卫,开头颅的医术在今天听来非常平常,但在1800多年前讲出此前卫的言论不仅危言耸听,而且有打着医术的幌子行杀人之嫌,况且这个开颅对象是生性多疑的曹操,所以惹来杀身之祸。
虽然梁爽认为曹操杀死华佗是场误会,但唐代的刘禹锡在《华佗论》上说了两句非常有名的话,执柄之恚,真可畏诸,执柄者就算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恚就是愤怒,其实刘禹锡只看到了第一点,华佗触怒了曹操招来杀身之祸,又屈打成招。《三国志》记载曹操说了一句非常典型的话,天下当无此鼠辈耶,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曹操没有把华佗当做人才来看待,这才是导致神医的被杀,这么看来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华佗的死都与曹操有关。据说,华佗临死前把一部医书交给狱卒想传下来,但是狱卒害怕曹操的严酷没敢接受,华佗就一把火把医书给烧了,包括麻沸散在内的处方,华佗几乎所有重要医方从此失传,这在中医学史上,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损失。
每天清晨夏克平都要穿上一身练功服,来到亳州著名的景点花戏楼前面的广场参加晨练,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老少,仿佛都像动物一样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动作,据说这就是华佗平时锻炼身体的五禽戏。夏主任说:虎练筋骨,熊练脾胃,猿是练肾,鸟是练肺具体的与五行相配,虎与水,肾主水,主骨,熊与土与脾胃在五行上属土,猿属火属于心神,鸟戏就是鹤,鹤戏是与金,与肺相联系。
一位名称华横才老人,自称是华佗的第73代孙,居住在亳州华佗故里小华庄。当有人问他是否知道华佗的死因,他总是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连他也说不清楚,那么破解华佗死之奥秘,的确不是一件易事。尽管我们还难以确定77岁的华横才老人,是否为华佗的后代,但亳州人悠久的种药、用药的历史,应该与华佗有着必然的联系。充满传奇色彩的华佗,无论他是否死于曹操之手,还是死于其他原因,由于岁月悠久,已经很难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但在华佗死后1800多年的今天,他的故乡亳州今天成为了中国最大的药材集散地,这里贵到犀角、山参,贱到菟丝、枯草,无所不有,每天南来北往的近百万人聚集在这里,还有以华佗命名的药厂、医院,就连生产的中成药和酒,也都冠上了华佗的名字,华佗这个历史上的一代名医,已经深深地渗入到每个亳州人的生活当中,并以一种新的方式,传承和弘扬着华佗的精神和文化。